09.悲剧
Wh…What?”我死死地盯着妹妹看，这会儿我的表情肯定很恐怖，脸色说不定已经惨白了。
“就是那样啦，哥。娜一个人不会洗啦！”娜仿佛没感到我的惊讶，还是腼腆地笑着。
“可…可是这样我会被人当成变态的！即使是这个性开放的社会… …”后半句我是用谁也听不到的音量说的。
“哥，娜是不是你的妹妹，嗯？”
脸上留下冷汗的我慌忙回应：
“那…那当然了！”
“既然是兄妹，那么娜有困难，哥哥是不是要帮娜一把？”
“就算是这样，果然还是… …”
“咕…果然娜只是个没用的‘东西’啊… …”
“啊，不不不不...唉~~~算了，我帮你去放热水，你去楼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，记得拿到浴室去。”我最终还是妥协了，毕竟不能伤害自己的妹妹，而且那么小也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洗澡的吧。想开就好！
“如果要衣服的话，这里有一箱，变态小哥。”什么！为什么会感到背后一阵发毛啊？还有那冰冷的气息——啊啊啊！是夏德尔站在身后！话被夏德尔听见了！！！
我几乎是机械性地回头，看到身后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仆单手扛起一只纸箱，死死盯着我。
“呆子么？”
“不是！”
“那就给你妹放水去！”
“啊！呃，哦…”
“前半夜是我负责护卫，所以你最好别在我眼皮下对你妹妹动那些不干净的念头！Do you get me？”
“啊！Sir，yes sir！”我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，抽出右手对着后面敬了个标准的礼。
结果这一跳不要紧，关键是把坐在我腿上的妹妹给震到地板上去了！
“痛！”娜轻轻喊了出来。
“喂，没受伤吧？娜，没受伤吧？”我见状赶紧放下右手，然后把娜给扶了起来。要是有萝莉因我而受伤，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。
“不是很痛哟，哥哥不要担心！”
“呼，那就好…”总算是松口气了。
“卡尔路斯，哼！你这家伙是有多逊？呵呵！连妹妹都保护不了怎么去执行‘非洲礼花’计划？哼！真心不想骂你废物的。”沙发的背面，一个黑心女仆说着风凉话，还不时的发出冷笑声。
“你这家伙给我放尊重点啊！”
“再叫！继续叫！来咬我啊！哦呵呵呵！”做作般的笑让人不禁感到浑身不爽。
“你…你这家伙！”我的身体因为愤怒而抖动，下意识地握紧拳头。男人，就是种点燃之后很难熄灭的物质，所以我冷静不下来。
“沸腾了呢！小心哪天被子弹蒸发掉！”夏德尔继续以冰冷的语调挑衅。
“坏蛋不要说我哥！”娜突然发狂般转身向夏德尔扑过去，同时伸出右手，那右手上突然闪现紫光并射出白色的光线。
“嘿！”仿佛有一个影子用极快的速度转移了位置。
“啪！”
我赶忙回过头确认情况，原来是夏德尔灵敏地躲开了袭击。虽然光线直接命中了石柱，但破坏力不大，应该不会让楼层坍塌。
柱子损害明天找人修下就行，只是现在的气氛已经变得非常不对劲。
温度瞬间降至冰点以下，在场三人都默不作声。
夏德尔只是想激怒我，但却因而惹得娜愤怒了。
而没有经得我同意的娜就发动了力量，这等于是说——她动了真格！
同时我想起来夏德尔并不知道娜有超能力。
所以现在的一切都变得非常微妙。
在我思考着这些的时候，夏德尔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让我非常在意的话——
“你…你的妹妹，居然…居然是‘命运女神’，不…不应该啊！”
… …
原先一向无表情的“罗贝尔特”瞬间瞪大眼睛，神智显得动摇不定，眼珠在娜和我之间来回移动。
一分钟… …
十分钟… …
“够了！”我心烦意乱地吼道，彻底打碎了这份寂静，“娜，洗澡去！夏德尔，把那箱衣物给我。”
“哥…”娜的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“好…好的。”夏德尔也仿佛才回过神的样子。
… …
之后我帮娜放好了热水，娜脱完衣服后就进浴缸泡澡了。我跟仍在轻轻抽泣的娜说等下帮她擦背，然后把浴室门一关，来到二楼的走廊上。
不出所料，夏德尔果然站在那里。刚才夏德尔说了句让我感到在意的话，现在我想要去当面向她确认。
“你，有什么要说的？”夏德尔看见我出来，问道。
“你刚才的话，是什么意思？什么‘命运女神’？什么‘不应该’？”我也索性不拐弯抹角了，直接提问。
“那…那个？别…别管了，胡诌的，纯属胡说八道，你别问为什么。”
“神色不对啊，而且语无伦次还有点结巴，另外我印象中的夏德尔不应该是个会开玩笑的人吧？”我一步步逼近夏德尔，通过指出她言行的不自然来击垮她的防线。
“你！切…”
最终夏德尔还是软了下来，告诉了我她所知道的“命运女神”。那是个强化人类精神力的计划，而且还和卡斯特·古伦法有点关系。不过，那个计划受到各国的阻挠最后已被冻结，所有研究数据包括最优良的三个实验个体，也全部被销毁掉了。
这还没什么，只是这三个实验个体之中，我的妹妹——妮尔洛斯·尤里·娜，竟然是其中年龄最小，精神力指数最高的一个！
“那，即是说——我的妹妹，不是人类？！那么是机器人？生化战士？我**妈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儿？”现在的我，内心传来一阵失落感，好像已经不知道能相信什么东西了。
“我想倒也并非不全是人类，只是她的某些神经系统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被修改过，所以她本质上依旧是人，依旧会生老病死，会喜怒哀乐。”
“我还想问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？”
“哼，就知道你会问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“八卦杂志？”
“卡斯特自从当道以来就不断封杀对自己统治不利的消息。”
“行，卡斯特·古伦法那个混账——就是我的生父！”夏德尔的脸色阴沉下来，她将头一低，然后跑下楼，不见了踪影。
“卡斯特，是…生父？怎么一回事？”我喃喃自语，然后走到夏德尔留下的那只纸箱边。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晚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诡异了，我像被谁牵引着一样无视其它衣物，首先拿出那件象征阴暗的哥特萝莉装，之后才拿出女孩子用的背心内裤，然后回到浴室。
“咦？哥！哥… …”娜看见我进来，先是惊喜地抬头，但随即又失落地把头低下，慢慢埋入水中。
“妮尔洛斯，真的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吗？”我问。
“哥？为什么叫人家妮… …”
“我说啊，你这个人不人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吗？啊！你一定在骗我吧？什么‘失忆’你根本就瞒着我呢！改造人小姐？”我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失控起来，打断娜的提问并大声吼道。
“呜！哥…呜呜… …”娜被我这么一吓，瞬间哭起来，“虽…虽然不知道哥哥怎么这样了，但是…是娜…是娜不好对吧？哥…哥哥对不起，呜…”滚动的泪珠从娜的眼角滑落，和浴缸中的水溶为一体，再也无法分离。
那一瞬间，我突然感受到一阵痛楚游走在我的全身！
可恶，我这家伙又在干嘛？这是第几次了？嘴上虚伪地说着要保护娜，要找到她真正的身份，可现在我稍微有了眉目，却又开始逃避现实，任性地大喊大叫，自暴自弃地大喊大叫！
“对…对不起，娜。”我跪下来，双臂靠在浴缸边缘，和娜保持同一高度，“我这个废物又伤害你了呢… …”
“哥…不！哥不是废物哟！”
面对即便自己被我给厉声呵斥道流泪，也没有对我失望的娜，我到底在干嘛啊！
“娜知道的，哥哥也不是完美的人，也会生气发怒。以后，就让娜来当哥的出气筒吧？只要…只要哥喜欢着我。”娜伸出手，细腻的皮肤触碰着我的脸。
“你，到底是看到我哪点好了？我们两个，素不相识，只是在战场上见过… …”
“娜，那时候不知道还能相信谁，好多人都死了。但，当娜看到哥的时候，心就静了下来。”没有一点想要隐瞒的感觉，完完全全说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有时候是个天真的妹妹，有时候却是个令人心动的女孩，有时候又是可怕的破坏兵器，我自己也搞不清对妮尔洛斯·尤里·娜这个几天前才相识的女孩的认识了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娜，能转过身去吗？”
“嗯。”伴随着清澈的水声，娜转过身去。
“那么，我来帮你擦背吧，等一下早点休息，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呢。”我尽可能语气温柔地和娜说着。
“好！”
我从洗漱台边的钢架上抽下一根白色毛巾，在娜的后背上轻轻擦动。
娜的肤质保养的非常好，洁白光滑而弹性十足，和那头肆意散在水中的金发配合起来远观，就像是个做工上乘的等身人偶。
“好了，站起来吧娜，我来帮你擦干身体。”我说着站起身开始放掉浴缸水，娜也一同站起。虽然我答应娜要帮她的，但是看见这样一个娇小白净的女孩子**身体站在自己面前，果然我还是会脸红。
在顶着万分压力的情况下，我提前挑战了一个父亲可能要面对的问题。
明明几分钟就能完成的事，我却紧张到感觉过了半个世纪。当拿着毛巾的手终于停下来时，我瘫倒在了地上。
“哥，我的衣服在哪里？”娜望着我问。话说不要正面对着我啊！
我移开视线，伸手从旁边拿过来内裤和背心。
“自己穿衣服，没问题吧？”我询问道。
娜轻轻地点个头，然后就从我手上拿走了背心。
“娜，总之，对不起啦！”如果什么都不说，反而会更尴尬，于是我再次道歉。
“没关系，娜一直都相信哥哥的。”
“是吗？你也很不容易呢。”
“应该没有，哥哥才是呢。”
“仔细想来，我还没有为你好好地做过什么，那么，有什么要我为你做的吗？”
看到娜穿好了背心，我将内裤递了过去。话说先穿背心再穿内裤是什么情况？
“没有关系，只要哥哥一直喜欢着娜就行了！”
“一直…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了解！”这次我的语气真的变得非常坚定，即使是天崩地裂也不会动摇。
等娜换上衣服后，我和她两个人走出浴室，来到卧室门前。因为突然有一大帮人前来护卫我，所以房间变得不够用，我和娜只能挤在一张床上睡。
话虽如此，不过床也挺大的，即便是两个我同时在床上摆“大”字也依旧宽敞。
“娜，这几天你要和我一起睡了，有什么不方便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在娜回答的同时，我打开门，然后——
“贵主人晚上好！”
“嗵！”我将门重重合上，总觉得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。
“娜，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啊~真是的！主人好狠心啊，这就是对天使女仆的态度吗？”房间里传来略带哭腔的抗议声。
“真的有人啊！！！”我惊呼，同时再次转动门把手，将门打开。
“咳咳，贵主人早安！”
“呀！哥！”娜显然是被吓到，瞬间躲到我的身后。
“你吓到我妹了啊！而且现在是晚上啊！”我也向这个卖萌的女仆——安杰丽卡喊道。
“呜，人家只是在帮海本先生和妮尔洛斯小姐整理床铺，顺便欢迎主人到来而已嘛。”面前这个可爱却深不可测的女仆，做作般擦着并不存在眼泪的眼角，做出一脸苦情样。
“呜呒~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妮尔洛斯小姐啊！好可爱！抱抱！抱抱！”安杰丽卡突然从哭泣状态回复成精力过剩状态，然后笨蛋一样伸出双手去抱在我身后的娜。
“咿呀！哥~”娜被这么一吓，死死抓住我的衣角，将全身藏在我身后。
“好啦好啦，安杰丽卡，我妹妹不经吓的，你想让她以后一直躲着你么？”看来现在非我出面不可。
“咕，好无聊！所以呢，房间都给您整理好了喵！希望您和妮尔洛斯小姐能做个好梦呢喵！安杰丽卡先退下咯！喵！”
“你是猫神附体啊？！”我吼道，而安杰丽卡则“呼呼呼”笑着从我身边走开了。
打发走安杰丽卡后，我和娜两人纷纷躺在床上，不久便熄灯就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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